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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外交学院的图书馆翻到过一本创校纪念刊,里面细数了外院发展多年的历史进程,创办宗旨,重大事件,杰出校友,那里面有一个你很熟悉的名字。”
申屠念突然懂了他今晚的聒噪,前言后语,大段的话引出此刻的内容。
她似乎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说:“我曾不止一次在导师口中听到前辈们当年的光辉事迹,作为外交部为数不多的女性发言人之一,荣教授对我国的外交事业作出的贡献是巨大的,她站在那个位置上,背后的牺牲不言而喻。”
他说:“申屠念,你的外婆是被写进教科书里的人物,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是信仰。”
*
荣慈意的人生好像注定了是一场牺牲。
回顾前往,她身边的人事物,所有一切都成为了她事业下的牺牲品,不完满的家庭,聚少离多的家人,高龄产女,却在孩子百岁那日送往奶奶家寄养……
她也曾不止一次的宽慰自己,等退下来就好了,她会竭尽所能弥补,作为母亲,作为妻子,作为女儿她所缺席的这些年。
她以为一切都来得及,但上天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女儿的离世是压垮荣慈意的最后一根稻草。
外交部的离退休干部档案里,荣慈意的那一栏写着“病退”。
白鹭离世后,荣慈意的身体骤然垮了,好像聚着精神头的那股劲儿散了,再也撑不起什么,她回绝了部里的返聘任命,携一身悲悸回到南城,回归她久违却已破碎的家庭。
那一年,荣慈意五十四岁,这份丧子之痛同样也摄去了她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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