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就一定全对,赵恪最看不惯的就是赵定心将过时的经验之谈当作圣旨一样颁在他头上,还必须服从。他受不了当然会反抗,但实话,迄今为止也没哪一回真正斗赢过他爸。他对赵定心,不服有,但佩服更多。
这就是他们俩之间,好像互看不上但内心却互相欣赏,很撕裂,又合理的父子亲情。
稍长大之后,赵定心对待赵恪不再采取惩罚制,主要是效果不大。父子俩因为什么事情意见不合的情况仍然存在,只是换了一种对抗方式,比如冷战,几个月大半年的不说话,主观原因是赵定心很忙,客观事实是赵恪也很少回南城,俩人见不着面,电话也不去。久而久之,成常态了。
细数到最近的那次。
“我们回南城见我爸妈那次,当天送你回家完,回去我又挨了一顿教训……”
申屠念身体僵硬了一下。
赵恪知道她误会了,忙解释:“不是你的缘故,害,从老赵的角度,我干得混账事不少,惹他看不顺眼的地方更是多了去。”
“比如?”
“比如……”赵恪顺口拣了件最无足轻重的,“我没打招呼就从外交部离职。”
那还是因她而起,申屠念心想。
见她神色又恹下几分,赵恪暗自懊悔,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不提不行。
他重新捋了捋思路,将人圈在身前,正视她,认认真真道:“我说这些不是为了给你添堵,我想表达的是,不管我犯多少错,不管我爸骂我骂得多狠,家人始终是家人,绑死一生的血脉关系,我深信他们爱我胜过一切,当然我也很爱他们,尽管大多时候我们根本不懂对方,像两股相互较劲的对抗力,甚至质疑,甚至不解,但这都不足以否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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