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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乎乎地说：“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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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帮我完成一场阵法，若成，你现有的功力将尽数消散，若败，则你我都要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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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毫不含糊，一旁的齐照都急疯了。那有这样不绕弯子的谈判方式，一听说有丧命的风险，谁还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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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乎她意料的是，齐愿听了条件完全没什么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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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问：“还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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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若是族人都离开了北疆，她也就不用一直护着他们，到时有没有功力还不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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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丧命…她更是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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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年纪虽幼小，可经年单调的生活嗟磨掉了儿提的天真，她对生活只觉得厌烦，被迫这样活，终究不如死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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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说：“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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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捋着自己的两条辫子，低垂了头说：“我还要问我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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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引诱道：“要是你阿娘不同意怎么办？不如趁她不在，你和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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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来说话屡屡踩中人家的逆鳞，小姑娘猛然抬头怒视她：“阿娘不同意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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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碰了大钉子，没趣得很，摸了摸鼻子嘀咕：“什么阿娘…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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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不敢说“只是个乳母”这种话，事实上，齐愿究竟是谁和谁的孩子早就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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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底下那群行尸走肉般活着的人，恐怕当年培养神女已耗尽了他们的精气神，即便出了北疆，也再没法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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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时无话，直到月上中天，齐愿突然跳起来，往东北角的黄沙中看去，脸上头一回浮现出类似于“喜悦、期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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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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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和沈昔全顺着她的目光望了又望，除了月下越发灿然的沙粒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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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们能隐藏这么久，早已有了独特的隐匿气息的法门，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两人无论如何寻不到齐氏藏身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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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她会不会能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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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指了指自己的脸，青黑的花纹已覆盖了她整个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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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位“阿娘”终于近前来，齐愿吹了声轻快的口哨，她才犹豫着从地下冒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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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儿，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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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破衣烂袍，然而看着越十分年轻。凡人不曾修炼，经历的岁月都写在脸上，故而一眼能分辨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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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肤粗糙，身形却是挺拔的，且带着和地下之人迥然不同的年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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