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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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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别人把自己当孩子哄这件事有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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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领着齐照来到了地上，齐照远离了那些幼时的噩梦，才又能正常说话：“你就没想过走？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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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分嫌弃地指了指地下：“你和他们说得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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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坐在沙堆上，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自己想了好一会，才说：“想走。可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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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说，我生来是为了保护族人，不能离开他们一步。”她麻木地说：“我没听过故事，阿娘小时候给我讲过两个，可后来她只给我讲曾经发生的事，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想来外面也是一样，那些好的东西，都只存在于我的幻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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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恨道：“怎么会？！那是因为你根本没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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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外面真的很好又怎样，反正我出不去。”齐愿抑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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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简直无法跟这天性压抑又油盐不进的小孩交流，在她看来腿长在自己身上，还不是想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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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明白，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恣意洒脱纯然出自天性，如沈昔全之流，永远是多思多虑，万般皆要周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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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个人无语凝噎，齐照的神识忽然一阵牵动，远处风沙障之外，熟悉的蛇人气息再次浮现，如幽魂般试探着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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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声音及时而准确地卡在这时出现：“若是让这些人毫发无损地离开北疆，你的使命便宣告完成，两全其美，你可敢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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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有些惊怕，但同时涌出一股喜意。她鲜少高兴，却莫名对那双黑色眸子感到亲近，她不知这是同类相吸，只是将这句话听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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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赶沈昔全走，反而面对面地，问自己也是问对方：“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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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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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悄无声息地坐在她身边，说：“我说到做到，将几个人带出北疆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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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怀疑：“凭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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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眼前这人的气息虽不可捉摸，但护送族群不是打架搏命，修为高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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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地域之大难以想象，她虽未探索，可阿娘却说按她的脚程也要半年才得以摸到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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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眼前这人该如何担保能带他们出去，而中途又不被蛇人族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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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抓了把沙，说：“先别急着问这些，无论能与不能，得要你先出的起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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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愿被她带着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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