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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着，忽察觉到身侧一阵清幽的香气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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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艰难地睁眼，一只手被人托着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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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宠若惊，发现来扶的竟是那一直未曾开口的麻服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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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再盛一碗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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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霜如雪般清寒的声音在老太太听来仙乐似的动人，她喜极而泣，身后排队的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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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皱了皱眉，说：“院首，不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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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玄拢着袖子，无所谓地道：“事急从权，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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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还想再说，结果面前的百姓操着一口乡音说：“大人，那老太太多可怜，你也有点善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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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手里的勺子，把那些委屈都压下去，说：“规矩一破，便会有后来者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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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玄没再理他，骨节分明的手握上了勺子，他嘴角挂起一丝笑，倒显得人没那么高不可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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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瓷碗被他握在手里，伯达到底没再和他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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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接过了粥，千恩万谢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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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玄整了整湿发，麻服的袖口垂落，手腕内侧露出一丝极细的红痕，淡得几乎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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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礼貌地一颔首：“辛苦了，文灵院还有事，我当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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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看着他逍遥离去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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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悲哀的是，除他之外，似乎没人觉得许玄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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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普通百姓，难得碰到这样平易近人的上位者，心里只有感激仰慕，而对面前这个“毫无仁善”的修士之流则更加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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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在上面讲事情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只觉得许玄的行为很怪，却不太能想清楚是哪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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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伯达又布了一会粥，便退下来独自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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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不声不响跟了他一段时间，直到一处僻静无人之地，伯达背靠泥墙休息，她才从后面拍上人的肩膀：“伯兄，别来无恙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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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给骇了一跳，转头一看对上那双异色双眸，竟哑口无言，吐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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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仙尊…你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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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一别，他心中也有隐痛，如今周清扬又生龙活虎地站在了他面前，两人虽没那么深的交情，然而末世之下，倒也有老友重逢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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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但没事，修为还涨了。”她佯装轻松地在他身边坐下，问：“方才我见伯兄和许公子争吵，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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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达为难：“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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