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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我开了仙途，就有人走上鬼道。这便是平衡，我早该想到。”张先咽了口吐沫，艰难地说：“人就是人，妄图打破平衡的代价，如今已经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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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听了解释，倒也没那么意外了，他家本就是上古血脉的延续，虽无神力，可对道法也是知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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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那仙师是否想到了补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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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搁在平常人身上，谁会管什么妖不妖的，反正天下已在掌中，肆意享乐才是常事，像张先这样的反而是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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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法，可试。”张先闭目，下定了决心，说：“可我临行前还有事要嘱托沈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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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中取出一物，说：“齐氏行径非人主所为，若这天下一定要在他们手中，那必得有人从旁监守，我能信的唯有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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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接过那物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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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体碧翠的玉壶中仿佛藏着焚天业火般灿然发亮，他一捏，指尖忽然刺痛，下一刻玉壶欢喜着共鸣，原来已经认他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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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名为芙蓉瓶，是我当日在仙府所得，除了助人修行外，还可护佑主人。”他如释重负，说：“沈家要制衡龙脉，便似刀尖作舞，此物或可帮先生渡过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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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知此物贵重无比，刚想推辞，张先却已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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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凛冽着吹开门，唯有玉壶在怀中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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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主，咱们何必还要回首阳加强修为，对付那些人费不了什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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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接连跃入枯井，张先在前领路，说：“毕竟是龙脉，不要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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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行到一条峡谷之下，一块大石立在谷底，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在不像是能增强修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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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半信半疑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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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说：“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戒定碑。望诸位不要忘了攻入首阳前起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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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听了这话，都附和着笑了，但只是陪笑、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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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的人放出神识，进入戒定碑内部，以他们的修为，通过测试并不困难，但走了一遭，大家逐渐意识到不对，这更像是某种考评，更不是什么修为的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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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醒来后茫然四顾，却发现张先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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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了一日，实在找不见只好放弃。然而就在第一个人试图打开首阳结界之时，大家才发现……他们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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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被困在这个曾经梦寐以求的仙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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