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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妙法的尽头，跟随而来的却是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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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密道可以直通内宫，这事儿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道，一是老皇帝，而是沈从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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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孤身一人走过长长的石道，来到仁和殿的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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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躺在寝塌上，气若游丝，他吃力地抬起手，呼唤道：“爱卿，你来，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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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叹了口气，在榻下跪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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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陛下，你召我来，是要我想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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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哭了，说：“朕不知道，但是你的想出个法子来。沈家生生世世是齐氏的属臣，你不能放下我们不管。太行皇帝那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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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克制道：“臣自然明了，太行皇帝开天辟地，留下的齐氏乃是至纯的龙族血脉，而沈家仰赖神龙而生。陛下放心，若齐氏真有覆亡那日，便是臣一家灭族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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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的心悬而不定，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地宫中的龙魂急切着呼唤着滋养，他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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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起身，揉了揉自己发僵的老腿，沿着密道默然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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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无非想让他到张先那做说客，可若龙脉真的气数已尽，他就算舌灿莲花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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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己灯火通明的家里，沈从瑾屁股刚挨着椅子，门外童子便慌慌忙忙奔进来，大喊道：“老爷老爷！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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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止住他：“张仙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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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点头，怕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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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笑道：“张仙师是好人，不必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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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门到正堂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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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眼下发黑，见了他微微笑，说道：“沈老先生刚从宫里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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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不动声色，坐下说：“张仙师打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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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形容憔悴，全不像一个得胜者，他摆摆手：“我知沈老先生光风霁月，我也就直说了。平京城那日的妖……是因为我才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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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瑾愕然，他懵然抬首，发现张先实在正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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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那日，我在宝华寺后山发现了一处仙府，里面灵气充沛百倍于人间。对于不懂道法的人来说，这也没什么。可我修道多年，苦于人间灵气稀薄，始终无法突破。可就在那天，我自以为摸上了仙途。”张先苦笑：“非但如此，我还给志同道合的道友广发消息，令他们也进入仙府，这才有了如今的‘首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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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是自那日开始，人间的妖开始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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