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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脾气，远之还在无运峰，我们这么久没回来，怕又要胡思乱想…你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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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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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麻木地痛，知道要把话说的绝一点，可心头上绕指柔紧紧缠着，鼻腔里仍有素面鲜美的滋味，最终还是忍不住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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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不说话，她蹲在门口，看那逐渐倾盆的风雨，心里又酸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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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收拾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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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刻也不想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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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是什么…”周清扬咬着唇，把话音吞进自己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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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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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终究不敢问出口，出口了，倒像是自己在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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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迫那裂开的缝隙变得更大，最后被人一把掷在地上，碎了，哭的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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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又笑了笑，不过这次是在嘲笑自己，一把年纪了，谈个恋爱，还是畏首畏尾，踟蹰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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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我不信你？还是怕我有了异心，会搅了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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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样的话，自是卑微，周清扬忍着脸红，一个字一个字地讲了，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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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赶你走了，何苦还往上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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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语塞，她望着周清扬那双泪眼，头脑里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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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大吼，叫她不要这么绝情，不要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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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只是像往常一样，按下了所有的情愫，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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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倒退了一个趔趄，没有想到沈昔全会答得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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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咬着牙，心里都是木的，只不知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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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往自己脸上吐口唾沫，好好洗洗这些年的痴心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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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觉得我会信那些谣言，会背叛你…也是，我不会帮你断绝皇室的龙息，因为他们本就和当年之事无关，而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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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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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这句恶语在舌尖滚了几圈，没说出来，噎得自己翻了个白眼，一拂袖，冲进了大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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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双目呆滞，在她离去的那一刹那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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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在榻上，口里尽是铁锈味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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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赶她走！你说清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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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嗡嗡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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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不知是谁在说话，溢出个苦笑：“说清了？说什么，让她知道了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她还能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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