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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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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师尊毒舌冷脸，却从没对谁下过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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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为自己涣手作素面，插柳种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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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自己，和苏远之，曾经住在一个小院子里，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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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会安慰自己说，人活着一天就要恣意一天，没必要那么努力，只要有她在，自己这一生都会安安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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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呢？她带着自己，走上了一条尸骨铺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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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真想大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做的这么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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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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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那些传言了吧？”沈昔全闭着眼，似是随口一问，却很笃定周清扬一定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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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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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抚着她的背，道：“你都说了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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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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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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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迟疑的这一小下，沈昔全的手捏紧了，她骤然背过身去，语气僵冷：“既然信了为何不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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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周清扬也僵住：“问你当初收我，是不是因为早就知道，只有我能彻底断绝皇族龙息，杀光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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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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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背很僵，肩膀一耸一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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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等了良久，一股郁气平复之后才敢转头，却望见她的师尊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又痛又委屈，却不叫出声，像是痛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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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脏狠狠一抽，立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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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扑上去，从背后抱住沈昔全，嘴里安慰道：“我不问，是因为没必要问。无论最开始是什么，我都相信…师尊，你看看我，我多喜欢你，你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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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复嘟囔，到最后也只是这一个意思：“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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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的泪终是落下来一滴，滚烫滚烫的，穿透了沈昔全的鬓角，落进她的乌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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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很短很短地抽泣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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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扬轻轻吻上那滴泪落下的位置，贴着她的面颊，说道：“睡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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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天不好，变来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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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昔全再醒来时外面的天阴沉沉的，狂风卷起厅堂里的尘埃，空气又闷又热，是大雨将至的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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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口唇干涩，四下望去，并没见到周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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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一片撕裂的剧痛，整个人好像要一分为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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