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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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裴念离开，凤娘还殷勤相送，但始终没有把顾经年的另外两个问题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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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害怕开平司，却知有些事不归南衙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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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衙只管俗事，而顾经年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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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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汋水上金光粼粼，汋阳城中家家户户腾起炊烟，一派繁盛和平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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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铜锣巷，几条土狗闻着饭香，着急地汪汪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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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年抬起胳膊闻了闻，身上的仆役服在他穿上之初就一直浸透了一股汗馊味，让他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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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巷子走了一会，他看到了一个药铺，门面甚小，牌匾也已褪色，依稀看得出上面写的是“仁心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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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过那道已被踩秃了的门槛，里面几个衣着褴褛的病人或坐或躺，时而响起沉重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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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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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却是连个待客的人都没有，只有病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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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年问了两遍，方有一个面黄肌瘦的病汉开口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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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不在，下午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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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找他看病的？”顾经年打探道：“他医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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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汉咧了咧嘴，露出只剩一半的坏牙，摇头道：“哪有钱看病哩，找大夫放些血，换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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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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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年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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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汉指了指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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