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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拼死拼活,赶在窑炉砌好之前,把匣钵全部做好,烧出来,放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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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部分匣钵装好瓷坯,一部分匣钵空置,在把桩的指挥下,整整齐齐码进窑炉的时候,学生们唱的歌,已经改了一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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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调不变,至于歌词,已经变得越发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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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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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起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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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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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递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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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的飞机被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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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脚,展臂,把外面送进来的匣钵,码到最高处,稳稳地码成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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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窑又长又窄,光是码这些东西,就用了足足五天时间——期间,码紧了码松了,码高了码低了,不停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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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全部码完,封窑,投柴,所有学生才欢呼一声,东歪西倒地坐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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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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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能搞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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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轮顺利烧成,不把窑烧炸了,里面的瓷器能正确烧出来,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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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你们任务完成了,我的事儿还在后面呢!”被张教授点名,要测算数值、写论文的那位,苦着脸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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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窑内温度,进行热工测试,算里面的气流,空气动力学什么的,不知道多少事情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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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除了他之外,其余学生都嘻嘻哈哈,不停取笑,只差没觉得他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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