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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出一声变调的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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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太久没能体会到的满足感再次出现，谢不辞爽得有点难以形容，眼神都凝滞了一会，才慢慢放松，把脸埋在抱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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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这个力道。”她的声音从枕头里闷出来，平时冷玉一样的音色都像是被浸了水，润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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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难得耳尖浮起一点点粉色，不过在藏在头发里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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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机器人能感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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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检测到您心率过快，体表温度升高，需要帮您进行进一步检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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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没有再拍，而是有点担忧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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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辞还沉浸在刚刚的余韵里，半天等不到她的下一步动作，而是等来了这么一句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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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几年已经很少被忤逆了，更加烦躁，转头骂它，但声音早就没有一开始的冷，反而有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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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喊停，你只需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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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旁边桌有人听到动静往这里看，许镜心强忍怒意，唇角扯出微笑弧度：“温砚，说到底，你能取得如今的成就，还得感谢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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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并不接许镜心的话，笑容完美无缺，稍稍俯身凑近许镜心，放轻声音：“您最应该感谢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出现，您的生活该少多少波折？添多少无趣？怎么能品味到失败这一人生必经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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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辞稍稍皱眉，拉着温砚胳膊让她起来：“离得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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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被她逗笑，挽住谢不辞胳膊，和她一同绕过许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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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厅末尾，敬酒结束，温砚忽然回头，隔着数桌坐席，宾客人海，望向最前方那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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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太远，她看不清许镜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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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辞注意到她在走神，眸子盯住温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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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砚回神，攥紧谢不辞与她交握的手，沉默几息释然一笑：“这条路，我走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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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相识，十年离合聚散，她为前方的陡峭高峰彷徨畏惧，如今再没什么能够阻挡，曾经眼中不可逾越的高山，也终于被一步，一步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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