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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胧明听清楚了,她缄口不语,良久才道:“太浓,以往不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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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胧明的声音被无形之力掩去,周遭人只看得到她嘴唇翕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当是市集喧哗,话音未能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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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濯雪听得清晰,濯雪猜疑:“或许是打翻了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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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明摇头:“凉梦并非那般粗心大意之人,自我认识她以来,这烟雨梦的香气就不曾出过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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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忽然犯懒,喊随从代以焚香,那人恰恰手生,味才浓成这般。”濯雪心下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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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明远山般的眉微微皱起,“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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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夜里进了黄粱梦市,就知道是为什么了。”濯雪已是口干舌燥,不光腿脚乏力,就连唇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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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累得半句话都不想说,头微微一歪,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招呼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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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明朝肩后瞟去一眼,看到狐狸半张素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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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黑两色的发凌乱地遮在脸前,眼睫翕动如蝶翼,不知是梦到什么,无端端嘟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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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喊的竟是瓢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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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明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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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半,濯雪忽被敲更人手里的锣声惊醒,睁眼才知自己身在石室之中,屋中敞亮,蜡烛遍布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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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积攒了多年,那蜡泪淌成了岩洞里倒悬的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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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半阖着眼起身,看到胧明才稍松一口气,环顾四周道:“这是哪里,不会又进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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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进过一次魇梦,她便成了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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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胧明抬手,冷不丁熄灭了蜡烛,“到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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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借着窗外的光亮,赤足走上前,灿金的眸子灵动转着,“开张了么,那梦市的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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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屋舍通明,敲更人提着铜锣爬上石阶,即便此时已是夜半三更,也还有人在货摊前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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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还是在暮晖城中,黄粱梦市连个影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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胧明阖目吸气,辨出烟雨梦的气味,转身道:“随我来,烟雨梦最浓郁处,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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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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