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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襁褓在木盆里，是顺着河水漂来的，本以为是凡人的小孩，没想到襁褓里的是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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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狐狸生来就是妖，刚出世连眼都睁不开，毛绒绒一团，像只小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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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众妖喜出望外，争着要给这小狐狸取名，什么毛毛和白白都取上了，好在这些名字都不合兰蕙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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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哪忍心打自己亲手养大的，唯她不同。”濯雪又吐出一角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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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疏默了，她可不敢说山主半句不好，若一个疏忽，被山主听到了，她还不知道该换哪座山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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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秋风岭好，秋风岭与世无争，山中小妖不用干活，也都无甚进取心，浑浑噩噩的，日子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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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吃完糯米鸡，心里还念着记忆里那模模糊糊的白虎，鬼鬼祟祟地往外挪出一步，压着声说：“小鸟姐，你知道前世今生的事么，都说众生皆有三世，总不会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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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知道。”梨疏犹豫着，“不过坊间倒是有传闻，有些个人刚出世就能说会道，还能说得出数百里外发生过的事，说自己家住何方，家中有谁，就好像没喝完那孟婆汤，所以转生后还记得些前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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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呢，妖有没有三世？”濯雪委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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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疏倒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妖自然也在轮回中，不过三世投生不尽相同。这三世呀，一世也许是仙妖，一世也许是花草，一世也许是凡人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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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牲畜啊。”濯雪转念想，她现在也算半个牲畜，前世总不能还是牲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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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上辈子是那只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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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虎妖一泡尿怕是都能将她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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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双眼圆瞪，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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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忽然问起这些？”梨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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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不答，掩着唇问：“小鸟姐，你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前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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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它作甚，还能回去不成？”梨疏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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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梦梦到一座城，有些好奇。”濯雪遮遮掩掩，生怕梨疏觉得她犯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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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疏目瞪口呆，“夜里做梦梦到的，又怎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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