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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其解，“可她为何沦落到如此地步，从妖王变成了个……山大王，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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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滞了一瞬，就这么须臾间，她好像遁入虚空，眼底晃过一丝惶恐，它隐晦而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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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看到了，却不觉得奇怪，换作别的妖，害怕也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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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能入主无垢川的，哪能是妖力平平之辈，恐怕单单一个名字，就能叫人胆寒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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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暗暗努嘴，反观她这兰姨，惯来畏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真身都不曾变过一回，也不知是不是原形太过儿戏，羞于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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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其实兰蕙还得为苍穹山界的妖主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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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山界自掣紫峰而起，横跨千里，以月落丘为止，正中便是凌空山，而秋风岭，也被囊括在山界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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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秋风岭太过荒芜，往常又进贡不了什么值钱宝贝，便也常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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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事？”兰蕙叹气，“你当妖界是人间，还讲律法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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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压着声道：“如今在妖界称王的是魇族，定是魇族不服气，看不惯她凶神恶煞又得意洋洋的模样，索性篡了她的位，一举夺下无垢川，再将她流放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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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狐狸模样好看，不至于贼眉鼠眼，不过这悄悄摸摸说话的样子，还是有几分像偷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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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神情莫辨，默了少顷才道：“非也，无垢川的旧主，并非凶神恶煞之辈，也不曾听说她暴虐无道，吃人不吐骨头，不过她旧时的确能呼风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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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秋风岭都不出，怎会知道这么多？”濯雪狐疑，“可莫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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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骗你。”兰蕙道，“再说，苍穹山界可是好地方，外面哪一处山界比得过此地，这又如何算得上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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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也没错，苍穹山界地广物博，此地凡人还少，别处的妖羡慕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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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兰姨见过那只虎妖？”濯雪来了兴致，双腿盘起，将下巴也搁到兰蕙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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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目光放远，远到好似在回溯从前，徐徐道：“有幸见过，那是百年前的仙妖大战，两方死伤无数，俱已无心再战，不过位处劣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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