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抢骨头。你倒是说说,那得是多大的风?”兰蕙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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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的确稀奇。”狐狸点头,“那风一刮,秋风岭的树全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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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弯腰将狐狸提溜起来,两指并用撬开狐狸的嘴,不出意外闻到一股没散尽的荤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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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看着沉甸甸,其实不过蓬松一团,拎起来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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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修行多年毫无起色,便是因为心中杂念太多。”兰蕙面色沉沉,“正巧你一心想着往外跑,是该出去吃些苦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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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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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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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荤素不忌,唯独不爱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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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是吃,吃苦也是吃,怎就吃不得了?”兰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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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张着嘴,生怕尖牙磕着兰蕙的手,咬字不清地道:“兰姨,我不要去凌空山,我年幼时,你不是最怕我往凌空山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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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怕你往秋风岭外跑,你记了么?”兰蕙正恼着,索性也不将那住了大妖的凌空山,更正成住了凡人和尚的宁虹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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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字一顿的,就好似秋风岭的万壑千岩,看似宁静幽远,其实藏险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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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雪最怕兰蕙这副模样了,她总猜不准兰蕙是不是生着气,她打心底觉得,好像即便天塌,兰蕙的心也一如这秋风岭,叫人看不出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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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同呀,凡人又不会法术,那凌空山的大王,以前可是、可是……”濯雪支支吾吾,其实她哪有亲眼见过那位,不过是道听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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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旁人说那虎妖暴虐无道,那虎妖怎么也不该亲切和善,旁人说其法力无边,那至少也得是神通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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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兰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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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年前是无垢川的主人是不是?”濯雪变回人形,双掌交叠着撘在兰蕙的膝头,“无垢川就好比仙界的昆仑瑶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占山为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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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头,“昆仑瑶京里住的是神仙,话事的是天帝,那无垢川里凌驾于众妖之上的,自然就是妖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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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百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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