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礼。
宋远桥的剑鞘突然重重磕在石桌上:"查!
把药庐当值的都押来!
但若查不出......"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我脖颈,"掌门也该给全派个交代。"
"不必查药庐。"黎婉突然起身,素白裙裾掠过满地泥泞。
她取下那支沉水香木簪,在羊皮卷空白处轻轻一刮,朱砂莲花顿时泛起诡异的蓝光:"你们闻,这是漠北狼毒藤燃烧的味道——上月运来的二十车柴禾,可都堆在后山祠堂。"
我后背骤然发冷。
三更天的梆子恰在此时响起,混着雨声竟像是催命的鼓点。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钱师叔突然踉跄后退,他道冠上垂落的青绦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婉婉小心!"我揽住黎婉急退三步,她发间沉水香突然爆开细碎火星。
钱师叔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时,我看到他袖中滑落的铜哨——哨尾刻着波斯经文,与三年前大都夜市上那个幻术师腰间的一模一样。
宋远桥的剑锋已抵住钱师叔咽喉:"说!冰火岛......"
破风声比他的质问更快。
一支雕翎箭穿透雨幕,精准地钉入钱师叔眉心。
我扑到箭矢旁时,箭尾的冰碴正在融化,露出半片鎏金羽毛——这是汝阳王府死士的标记。
"掌门!
后山祠堂走水了!"浑身焦黑的杂役跌跌撞撞冲进雨幕。
我摸到怀中木雕突然发烫,那是张无忌去年送我的圣火令残片。
当血腥气再次漫过鼻尖时,我突然意识到黎婉的手还攥着我袖口,冷得像块玄冰。
血水顺着石阶蜿蜒成溪,我反手抹去溅在唇边的血珠。
钱师叔的尸身歪倒在泥浆里,那支鎏金箭尾在雨中泛着妖异的冷光。
黎婉的簪子突然发出细碎蜂鸣,她耳后那枚莲花胎记竟渗出淡淡血痕。
"掌门师兄!"赵师弟的惊呼从祠堂方向传来。
我抬脚踢起半截断剑,寒光掠过三丈外的槐树梢,树冠里顿时栽下个黑影。
那人的夜行衣下露出半截靛蓝衣角——正是武当杂役的制式短打。
黎婉的裙摆扫过满地碎瓦,素手轻扬间,七枚银针已钉住黑衣人周身大穴。
我蹲下身扯开他面巾,药草苦味混着西域檀香扑面而来。"王二狗?"钱师叔门下的烧火杂役?"宋远桥的剑鞘重重杵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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