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起来的夜空重新聚起黑云,雨水中开始夹杂细小的冰碴。
我摸着怀中发烫的木雕,突然想起原着这个时间点,本该是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尾声。
"掌门!
阵法完全恢复了!"浑身湿透的弟子们欢呼着涌来。
人群中有个戴斗笠的杂役却悄悄后退,他转身时露出的靴子纹样,竟与三年前我在大都见过的波斯商人一模一样。
庆功宴的篝火燃起时,黎婉默默为我添了第三遍药。
她簪子上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在夜色中氤氲成诡异的芬芳。
当我假装醉酒靠在她肩头时,终于看清她后颈若隐若现的莲花胎记——和玄真道长临终前用血画的一模一样。
"你的手好冷。"我握住她正在发抖的手指,将虎符塞进她掌心,"明天帮我去后山......"
破空声打断我的话,钉入立柱的箭矢上绑着羊皮卷。
展开的瞬间,我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泛黄的卷轴中央,有人用朱砂画了朵残缺的莲花,正好与玄真道长留下的血图拼成完整阵法。
而空白处斑驳的水渍,依稀是"冰火岛"三个字的轮廓。
篝火在暴雨中明明灭灭,我盯着羊皮卷上那朵用朱砂画出的莲花,喉咙里像是卡着块烧红的炭。
黎婉的簪子忽然轻轻擦过我耳垂,沉水香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
"父亲请看。"我将羊皮卷按在潮湿的石桌上,指尖划过冰火岛三字的凹陷,"这水渍里掺着昆仑雪莲汁,若非常年出入药庐之人......"
"胡闹!"宋远桥突然拍案而起,震得铜灯里的药汤泼出半盏。
他道袍下摆还沾着前日恶战留下的血渍,此刻被篝火映得发黑:"单凭几滴药汁就怀疑同门?
青书你当了掌门愈发不知轻重!"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青铜灯罩上。
我摸到袖中虎符的棱角,那是三日前玄真道长咽气前塞给我的。
当时他喉咙被毒箭洞穿,却硬是用手指在青砖上画出半朵血莲。
"父亲可还记得玄真师叔临终的模样?"我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左肩狰狞的箭伤,"那支淬了西域火毒的箭,原本该钉在您背心要穴。"
人群突然寂静。
十几个浑身湿透的弟子举着火把围过来,火光在雨幕中扭曲成跳动的鬼影。
我看到赵师弟的剑穗在发抖——那是玄真道长去年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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