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沾着火星,方才掷出的金步摇残片正嵌在刺客留下的剑痕里。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后山采药,她也是这样攥着我衣角躲山洪,湿透的裙裾缠上我的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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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传来杂沓脚步声,我顺势将她带进神龛后的阴影。
三师叔带着弟子冲进来时,我正用掌门印鉴压住她染血的袖口。"掌门无恙否?"老人的铁拂尘扫过供桌裂缝,沾起朱砂在鼻尖轻嗅,"炼丹房的硫磺,怎么会......"
我盯着他虎口新结的痂,那形状像极了黑衣人剑柄的缠纹。
黎婉突然轻咳,袖中滑落的半截断刃"当啷"砸在青铜灯台上。
众人目光汇聚的刹那,我抬脚将断刃踢进香灰堆:"方才打斗碰碎了烛台。"
雨不知何时停了,残存的七星灯在穿堂风里明明灭灭。
我蹲在哑仆老周的尸体旁,指尖抚过他脖颈处的紫斑。
这痕迹像是被鹰爪功所伤,可武当擒拿手练到极致也会留下类似淤青。
黎婉递来帕子时,我故意碰翻茶盏,水渍漫过地上歪斜的"亥时三刻",那最后一笔突然洇出诡异的青灰色。
"掌门!"陈师弟突然闯进来,道袍下摆沾着后山的红泥,"巡山弟子在紫阳洞发现了这个!"他捧着的铜匣里躺着半截烧焦的《梯云纵》心法,焦痕边缘却残留着整齐的齿印——像极了四师叔嗑瓜子时特有的碎痕。
我在藏书阁待到子时。
月光透过八卦窗棂,将《真武七截阵图谱》的影子投在黎婉肩头。
她研墨的手忽然顿住:"青书你看,这页批注的墨色深浅不一。"泛黄的纸页上,某处阵眼变化图示旁赫然添了新墨,笔锋走势与五师叔誊写经文的习惯如出一辙。
寅时三刻的梆子声惊飞宿鸟。
我拎着食盒推开西厢房的门,正撞见六师叔在焚毁信笺。
火盆里未燃尽的纸角露出"亥时...紫阳..."字迹,与他平日誊写丹方的簪花小楷大相径庭。
老人颤抖着接过茯苓糕,袖口滑落的平安符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掌门怀疑我?"陈师弟的松纹剑在晨雾中嗡鸣。
我望着校场上被他剑气震碎的青砖,那裂纹走向与黑衣人留下的如出一辙。
少年突然红了眼眶:"上月您教我狼烟传讯时,说过武当弟子宁可断剑不可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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