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宋掌门好眼力。"黑袍人从梁上倒垂而下,说话带着古怪的回响。
他袖口翻飞间,七十二枚铜钱暴雨般砸向四周灯烛。
我蹬着供桌残片腾空时,瞥见他靴帮沾着的红泥正混着血水往下淌。
黎婉的惊呼声在东南角响起。
我旋身踢飞香案挡下三枚透骨钉,却见那刺客剑尖已撩向真武大帝像的右眼——那里藏着武当山历代掌门的手札。
千钧一发之际,我扯断腰间玉佩掷向房梁悬着的七星灯,坠落的青铜灯台堪堪砸偏剑锋。
"阁下既会使真武七截剑,何不现出真容?"我故意踩碎半块青砖,借着裂帛声掩护摸向袖中火折。
黑袍人突然轻笑,剑势突变,竟使出了武当禁术"玄武泣血"。
这招本该需要三十年纯阳内力,他使来却带着阴柔后劲,震得我虎口发麻。
殿外传来杂沓脚步声,幸存的弟子们终于冲破火线。
黑袍人虚晃一剑,突然甩出个物件。
那沾血的平安符打着旋儿落在我脚边——分明是今早该在后山闭关的六师叔贴身之物。
"宋掌门不妨猜猜......"黑衣人声音突然掺进丝吴侬软语,剑光暴涨时,我分明看见他左手小指有道新月状疤痕——那是三师叔年轻时替师父挡剑留下的记号。
黎婉的金步摇突然从梁上坠下,珠串在剑气里炸成霰雪。
我趁机甩出火折点燃帷幔,腾起的烟雾中,那柄本该刺向我咽喉的剑却偏了三寸,只在道袍上留下道焦痕。
黑衣人似是被什么惊动,虚晃一招破窗而出时,我瞥见他后颈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和五年前在后山失踪的七师弟分毫不差。
"青书当心!"黎婉的惊呼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我转身格挡的瞬间,忽然发现她染血的衣袖下藏着半截断刃——那花纹正是黑衣人方才使用的暗器制式。
雨幕深处传来第三声铜磬,这次终于完整地敲足了七下。
可当余韵散入火光时,我听见真武大帝像腹中传来机括转动的轻响,那是只有历代掌门知晓的密室正在开启的声音。
黎婉的断刃擦过我脖颈时,我闻到她袖口飘来的白芷香。
这丫头总爱用草药熏衣裳,此刻混着血腥气倒像江南梅雨时节的回南天。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指腹下的脉搏快得像受惊的麻雀。
"你......"她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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