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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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由此催生多少冤案？就在上月，隔壁屠堰乡的屠四儿被谋夺了田产，就为了乡贤的免赋，被强行调解撤讼，这是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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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人不假思索，竟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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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这《教民榜文》根本是具活枷——这头放了位‘义民’，另一头可不得绞死个‘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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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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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一时间难以辩驳，赶忙换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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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汉州大灾，朝廷调拨赈灾银，这总是善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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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过朝三暮四的把戏。你这庸人两只呆眼只看到汉州灾区的年赋免了，那灾银又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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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人凛然反问。“一两银子从地方到神京，又从神京发到地方，其中吃拿卡要得有多少倍的损耗？汉州每得一户的灾银，别处便要多加十户的税来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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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他这一喝，捕快瞠目结舌，已然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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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好，我是说不过你；我们耿捕头惩恶扬善在本地是鼎鼎有名，他最推崇大华律，难道也是恶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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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听闻耿捕头大名，鹤皋县这些年来少有刑名，便算他不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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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人斜眼瞅了眼站在远处的耿赤，话音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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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只问一句，耿捕头兢业这些年可曾得了升迁？不说与那些当官的比，只说三十里外的雨琼县，地方不靖反而让捕头赚了更多功绩，升迁是不是还在耿捕头之前？搞得好的经年不动，搞坏了的却官运亨通，这考成法有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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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匹夫当真是油盐不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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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本能觉得对方话里有异，一下子又咂摸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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