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叶正仪的说法,算上我跟他的旁支子弟们,本家共有四十多个同辈。
他认为近亲结婚是最大的问题。
等掌权的长辈去世,剩下几个做实事的人,也独木难支,妄图操持这个家的上下,又牵一发而动全身。打开族谱一看,原来全是藕断丝连,怎么能掰扯清楚。
比如我的表姨爹。
趁这机会,商人就说,自己有个聪明能干的朋友,想给表姨爹介绍,谁知道是盗匪,一来二去,彻底乱了套。
“司士、商人、匪徒集结在一起,就是蛇鼠一窝,若是他们怀有歹心,关上门筹谋,你可知是什么光景?”
听叶正仪的意思,该司士不仅有权、还有钱、甚至有盗匪提供的军队,那可不谓是一方霸主。
“确实,党争需要支持者和钱。”
“你问你的堂哥怎么样了?”叶正仪闻言,不由蹙眉。
“不可能发作你的堂哥。”
城主府不远处有座气势凌然的山。
自古以来,掌权者就想有一览无余,或者说“一览众山小”的快慰,就像我站在这座宅邸前,也会有日月旋转谈笑间,山河动摇只一念。
府邸是我爹的住处,此次叶正仪把我带过来,是说家里众人要商谈事情。
叶正仪比我先到宅邸,我与他并不是一起来的。
待长辈们陆续入座,放眼望去,曾经的面孔已不再,他们或多或少病重、去世了。
而幺爹做事就两个准则。
幺爹绝对不多做一点事,层层往下推去,错也不在自己,等家里追究责任,就说仆从办事不力。
他擅长和稀泥,让家里人都有面子,也就是皆大欢喜,要去找幺爹致命的问题,难上加难。
我爹不仅信奉邪教,曾经还道:“箱子装两百捆钱,看不起谁?”
毕竟他走到这个位置,属实看不上两百捆钱,跟他相同地位的亲戚也如此认为。
大搞卖官卖爵、牵线搭桥的事情,也是我爹擅长的。
落座之后,几个人开始商谈。
我爹长得白净,在亲戚们面前,倒是言之凿凿,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把清正高洁刻脑门上了。
堂哥的罪名板上钉钉,受害者的家属带着断手去击鼓鸣冤,几番遭受阻拦、打击、胁迫、威逼利诱,面对铁证如山,也只有我爹敢这样断案了。
我一听幺爹和自己亲爹的态度,就感觉大事不妙。
“死多少人都是死,”幺爹慢悠悠地放下茶盏,他怡然自得地靠在太师椅上,“你如果聪明机灵,断不会问出此话,自然会为大家宽心。”
“天命如此啊,我等也拦不住……”幺爹叹息道。
“正仪,你可以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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