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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的神色明显恍惚，不自觉问：“你是不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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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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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叹息，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知道了也好，我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几十年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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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和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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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摇头：“是我一厢情愿，她已经明确拒绝了我，我不死心，盗了她的精血，才会有了青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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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前不见你师尊和我，是想让我们两人都断了念头，但喜欢一个人的心，又怎能说断便断，你师尊无牵挂，自能随她而去，而我不能，或许这是上天对我执迷不悟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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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月长老可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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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长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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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后悔，那便不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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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倒是我自己钻牛角尖了。”月长老释然一笑，她指了指前方，“青禾在炼丹房，你替我告诉她，喜欢女子没什么好羞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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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江莺歌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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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出来么，青禾那孩子喜欢竹溪，只是竹溪近日才接管玄霄宗，恐怕是无心儿女情长，她还有好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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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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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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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记下月长老的话，拿着令牌来到炼丹房，直接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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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青禾不在炼丹，而是坐在丹炉前发呆，连江莺歌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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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起了逗她的心思，清了清嗓子：“竹溪，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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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青禾惊得弹跳而起，随手点燃炉子，也没看什么药材，直接往里丢，装作一副很忙的样子，逗得江莺歌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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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青禾后知后觉自己被耍了，顿时冷脸道：“江莺歌，你胆肥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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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我错了，不过你如此在意她，为何不理人呢？”江莺歌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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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是忙。”月青禾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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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了解月青禾，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见多了许多悲剧与无奈，着实不想月青禾走弯路，将来后悔，干脆直接说：“你知道红叶喜欢林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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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青禾眉心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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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一直都知道林珊是鬼谷门的杀手，但红叶还是把她留在身边，并且托我医治林珊，可林珊却杀了叶云愁，就这一点，红叶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林珊，她们注定天涯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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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遇到喜欢的人本就不容易，遇到了就别犹豫，何必给自己徒添难度，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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