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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尸体抱到凌霄峰，也不知道叶长老何时安葬了江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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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最后一丝希望，她就和叶长老一样，每日过得浑浑噩噩，以往能忍受的识海之痛也忍不住了，直接痛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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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就看见竹溪泪眼婆婆地跪在地上，祈求她喝药，祈求她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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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家人死绝，顾珺雯哪里还能见到希望，她和将行木就的老人一样在等死，只不过等的过程要比任何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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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到每一日都是折磨，一年四季望不到尽头，堪比十八层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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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时日无多的消息走漏，剑宗那边派人来退婚，魔奴也因此更加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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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顾珺雯震慑，到处都能见到魔奴造成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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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药村灭亡，天阑城也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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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愁因救红叶中了毒，不治身亡，而红叶竟与林珊刀剑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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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等顾珺雯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血河的对岸，安全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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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焦急地拽着顾珺雯，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何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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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想起方才的回忆，四肢顿时发凉，忙不迭地把江莺歌抱紧，只有怀里的温度才能使她放松，如果失去了，她会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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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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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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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抬起手，用指腹描绘着江莺歌的眉眼，渐渐与记忆中衣衫不整的形象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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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让她吃味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她很庆幸，同时也自责，自责为何醒来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打向江莺歌的那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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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渡劫期全力一掌，哪怕是化神期的修士也承受不住，更何况是金丹初期的江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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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亲手杀了最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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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份痛楚，恐怕会在心底徘徊一辈子，比识海之痛更加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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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接受这样的惩罚，是她活该，是她欠了江莺歌，这辈子得用一生去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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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见顾珺雯皱着眉头，一时间迟疑道：“真的没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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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颔首：“没事，倒不如说因祸得福，我知道了魅影阁的内贼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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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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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又道：“是林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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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江莺歌下意识否认，道：“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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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出来，红叶喜欢林珊，而林珊对红叶的感情也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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