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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负手立在木筏前头，江莺歌在后方划桨，四周放眼望去是一片赤红，再远一点便是茫茫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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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还是风平浪静，可不一会便有细微的哭声传来，像是由远而近，又像是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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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得顾珺雯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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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忍着不适，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藏在白雾里的影子，那影子飘忽不定，不容易捕捉，而扰人的声音便是他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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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回头看了一眼江莺歌，江莺歌并未察觉影子，也未曾受到声音的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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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便宽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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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顾珺雯凝聚一抹神识，飞速追上那影子，影子没有察觉神识的靠近，还在那里呜呜嗷嗷发出刺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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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没有完好的身体，而是一张快要溃散的脸，这是上古弥留下来的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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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不止一缕，他们藏在白雾中，已经包围了木筏，江莺歌修为低，所以感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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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残魂，不能用常规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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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和雷系术法最为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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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敛着眸，若不想江莺歌担心便不能被发现，雷系术法自然用不得，况且用了术法便会遭到尸海袭击，只能调动神识对四周的残魂展开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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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没有意识，只是本能地反扑向神识，一场看不见的厮杀引得海面翻涌，白雾聚了又散，散了又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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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数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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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顾珺雯便因头疼而收回神识，残魂没了牵制，又扯开了嗓子嚎哭，那刺耳的声音像钩子，使劲勾着她的魂往外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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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识海发出碎裂的声音，顾珺雯连忙闭眼检查识海，不知为何会有一块残缺的镜片深藏在她的识海中，此刻镜片因残魂而碎，耳边反到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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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正身处凌霄峰山脚下的一处丛林里，而她的视线中，江莺歌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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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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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能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所以见到江莺歌这么躺在地上，心脏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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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人抱起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站在江莺歌身边，颤抖道：“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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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不可置信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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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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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顾珺雯一掌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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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后，顾珺雯像是没了灵魂，心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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