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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吸了口气，接着下第二局，这一次，她小心谨慎了许多，不会傻傻跟着落子，偶尔会进行布防，但还是露了缺口，被顾珺雯杀得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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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第三局、第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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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没有赢过一次，对她来说，其实输多少次都没关系，只要能待在顾珺雯身边就好，哪怕什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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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边烧起一片红，艳红的色彩透过窗户照在棋盘上，明晃晃提醒着江莺歌，与顾珺雯待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短暂到一眨眼就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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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时辰不早了，不如我们改日再下？”江莺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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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顾珺雯点头，江莺歌起身行礼，拖着恋恋不舍的步伐离开了这里，但顾珺雯的目光一直在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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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气势汹汹，满身血腥，到处击杀黑子，把黑子逼到角落里，明明顾珺雯留了一角破绽，可黑子仍然严防死守，不见任何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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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棋艺烂没发现破绽，还是人如黑子，温和到对待敌人也不忍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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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觉得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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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竹溪走进来，问：“你觉得舞儿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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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只写两字：「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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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个温良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一直盯着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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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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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眨眼，显然回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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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珺雯找不到答案，便挥手让竹溪回去休息，而后攒眉看着窗外霞色，目光里似乎生了许多解不开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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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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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莺歌是在浴桶里疼得醒过来的，她带着疲惫的身体爬出浴桶，把身体扔上\\床，过了好一会，憋在体能的气才算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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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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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副药方结合，确实加强了养神的效果，但识海却疼得死去活来，疼过之后，如旱地遇细雨，钻冰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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