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拍过的纪录片。
&esp;&esp;她截下那一格画面,静静看了几秒。
&esp;&esp;「如果一开始,我爱上的就是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了?」
&esp;&esp;她早就决定了,这趟旅行就是要告诉语晴了。
&esp;&esp;因为她知道,说出口的那一刻,所有东西都会变了。
&esp;&esp;她把最私密的画面交给她处理、在镜头里说「她是我最信任的人」、就连观眾开玩笑说她们像情侣,也只是笑着说:「她最懂我啦。」
&esp;&esp;而她呢?
&esp;&esp;她不是没想过坦白。她只是一次次在张口前被语晴的信任堵住了喉咙。
&esp;&esp;她只能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我会说的。只是,再让我记住她笑容多一点。
&esp;&esp;手机震动了一下,打断她的思绪。
,是沉亦琛:
&esp;&esp;你去哪了?这几天都不见人影。
&esp;&esp;那行字像刀子,笔直地划过她的胸口。
&esp;&esp;她呆住了一下,点头。
&esp;&esp;语晴看了她几眼,似乎没多想,又继续埋头剪片,嘴里哼着刚刚拍摄场景的bg:「我们的旅途~是日记的模样~你是我写下的漂亮字行~」
&esp;&esp;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闔上笔电,起身进了浴室。
&esp;&esp;她蹲在洗手台下方,双手掩住脸,喉咙里憋着呜咽不敢发出声音,像是在压抑一场没人能见证的自白。
&esp;&esp;是她终于意识到,这段错不是「发生了」,而是「被允许了」。
&esp;&esp;她不是不爱这趟旅程。
&esp;&esp;她仰头望着天花板,像在乞求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esp;&esp;—
&esp;&esp;语晴已经睡着,还抱着平板,脸颊泛红,嘴角却还掛着满足的笑意。
&esp;&esp;顾凉没回,只是替她盖好毯子,静静坐在床尾看了她一会儿。
&esp;&esp;她最后停在那一格——语晴朝镜头奔跑,身后天光破晓,脚下踩着青草,笑容纯粹,眼神乾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