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們最好的模樣

&esp;&esp;快门声响起的那一瞬间，语晴正举着热可可站在草地中央，背后是天刚亮的金色云层，远处一颗巨大的热气球正缓缓升空，像梦境里脱离重力的气泡，静静飞往天际。

&esp;&esp;顾凉躲在镜头后，手指停在快门上没松开，连续拍了叁张，却始终没有真正抬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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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这辈子最怕早起，结果今天一听到闹鐘就自动弹起来耶！」她笑着说，一边把手机架上脚架自拍，一边拉着顾凉入镜，「来啦，今天你不准只当摄影师，要给我出现在画面里！」

&esp;&esp;语晴也没勉强，只嘟了个嘴继续自言自语：「那我自己来当开场白小姐啦～」

&esp;&esp;她本该笑，但嘴角却只是勉强扬了一下。

&esp;&esp;而她呢？她连怎么笑都学不会。

&esp;&esp;上午的拍摄很顺利，语晴玩得尽兴，一边在热气球边跑边喊：「快帮我拍我追梦的样子！」顾凉就在她后头举着相机跟拍，每一格构图都对准她奔跑时扬起的头发、微笑与逆光。

&esp;&esp;直到语晴忽然回头笑着挥手，阳光透过她的指缝撒进镜头。

&esp;&esp;画面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被设计好要永远冻结的记忆。

&esp;&esp;「……怎么会这样？」

&esp;&esp;中午在山脚小市集解决简单午餐，语晴开直播和粉丝互动，一边嗑着炸蛋葱油饼，一边嘴角沾着辣椒酱还自信开口：「我们这支影片绝对会破纪录，我有预感！」

&esp;&esp;她一愣，手指微微一顿。

&esp;&esp;顾凉这次没笑，只是安静地望着她。

&esp;&esp;下午回到民宿，语晴窝在沙发上选素材，顾凉在一旁帮她调色。语晴一边剪片，一边兴奋喊：「欸欸欸你帮我看看这段跑步要不要放慢动作？你拍得好好喔，我都觉得我自己好漂亮。」

&esp;&esp;顾凉盯着那一格看了几秒，低声说：「放慢一点好，这是整支片最温暖的地方。」

&esp;&esp;一段记下语晴还不知道真相，还愿意在镜头里对她大笑的时光——

&esp;&esp;语晴洗完澡，头发湿湿地披在肩上，一边擦着护发油，一边看着笔电笑出声：「这段我好喜欢喔，光线超梦幻，你真的好会拍。」

&esp;&esp;那些表情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像在剪一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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