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相符吗?”
毛轩听到询问,当即站了起来,答道:“据我所知,两支叛军大不相同,更谈不上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反而经常互相攻伐,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于文正等的就是有人议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听到不同的观点。而这些不同的观点,也许就是真实的观点,是他在官场上永远都听不到的真实的观点。
于是他佯装不解,问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老夫洗耳恭听。”
毛轩听到说书人如此谦逊,也恭敬地拱了拱手,道:“高见倒谈不上,只是我常在市井,听过不少传闻。可以说,虽然官府通告中两支流寇都被形容的近似妖魔,可西南百姓却不这么看,对于无量军,老百姓畏惧忌惮,并且痛骂怨恨;而对于天道军,老百姓不仅很少咒骂,甚至有些人对其的评价很高,甚至要超过官军。”
这一番话,若非在天高皇帝远的西南地界,毛轩是断然不敢在市井之中公然说出的,只是西南监察不严,言论多少要显得自由一些。
于文正听了毛轩的话,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就算是义匪,那也是匪。不听号召,目无法纪,独断专行,不劳而获。若任其发展,让那些兢兢业业的百姓怎么看?到时人人心向往之,必引得天下大乱,国将不国。”
“一介说书之人,却还通晓大义,可敬,可敬,”毛轩先将说书人夸奖一番,随即开始了反驳:“只是阁下的观点,我不敢苟同。悍匪逐利,无利不起早,杀人越货,血债累累,不剿之不足以平民愤;义匪尚义,江湖草莽,义字当头,多是匪患兵祸下难以维持生计的百姓,逼不得已才落草为寇,若能安居乐业,没有谁愿意过朝不保夕的日子?对于后者,还有招抚的希望。若能为他们解决生计问题,定能兵不血刃招抚他们,省去多少将士流血牺牲。”
于文正轻捻胡须,眉头紧锁,眼前这个小小文官的言论竟让他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于文正又问道:“若是让阁下主持剿匪,当从何做起?”
“不敢不敢,我一介小小抄录文书,这事说什么也落不到我头上。”毛轩连连摆手,表示这样的假设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成立。
于文正抿一口茶,道:“咱们这不是闲聊嘛!随意说说,又做不得数。”
毛轩其实是有想法的,只是自己官职太小,位卑言轻,故此没有发言的机会。再加上平南王朱昊祖的政策一贯是穷追猛打,自有流寇以来,便不断扩军,按他的话说:“老子手里有数量远超流寇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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