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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施言默然。冯明当时被亲生父母、弟弟所背弃，男朋友，真排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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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又说：“你是不是还想问冯鲲？他不在意我的生死，我为什么要在乎他的生死？他有我的银行卡号，没有给我转过一分钱，BB机留过几次言，让我回电话，都是问我账本在哪，从来没有问过我一句好不好，没有想过我躲避追杀要怎么过活。施言，亲情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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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笑了，语带嘲讽：“叫施会长烫嘴绕口，叫施言倒是挺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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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默然。施言的名字是她起的，言，出自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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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看出冯明的别扭劲，突然就明白自己是随谁长的了，没忍住骂了个脏字，心头隐约有点释怀，就好像正拿刀子在剐心头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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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行叭，骂脏话就骂脏话吧，没资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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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母女俩就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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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提议：“要不，还是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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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暗松口气，点点头，“嗯”了声，可谈生意也别扭。她气得扭头对着楼上喊：“谢轻意，下来谈生意。”叫你把人叫回来！尴尬不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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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没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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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对冯明说：“你稍坐片刻。”起身，去书房见到谢轻意居然在看书，问：“你还有闲心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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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说：“是你见亲妈，又不是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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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你们一个个的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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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那是你手下，你自己去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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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斜睨眼施言，在心里暗哧声：“出息。”她收起书，下楼，把冯明请到茶室，喝茶，聊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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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跟过去，接过泡功夫茶的活计，听着她俩扯家常，没一会儿就把冯明的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家住哪里，有什么喜好，出国后一直一个人忙着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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