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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的眼神看起来还算清明、神情正常，不像是有精神病的样子。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跟平日里又有不同，眼里像藏了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又染了三分酒意，似浸了层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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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有点恍惚：难道以前眼线发来的消息有误？施言其实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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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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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连问好几个问题，谢轻意连声应答都没有，她也不恼，只微笑着用极轻柔的语气说了句：“很晚了，早些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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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颗谢轻意喜欢吃的软糖在她掌心，转身往停靠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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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低头看看手里的糖，又看向已经上车的施言，眉头微挑，恍然大悟：原来今晚钓的猎物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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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怀疑她有派人跟踪，于是，特意来了这么一出，然后，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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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就钓呗，就是有点遗憾……好像也没那么遗憾没看成限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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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剥开糖，塞进嘴里，嗯，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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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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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考虑到盯梢施言的眼线露过面，可能已经曝露，给他调了个盯梢岗位。为了避免他监听拍摄到的东西外泄，谢轻意按照惯例，收回旧设备，换了套新设备给他。如果他私自留下备份，会涉及违反他们签署的保密协议，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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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换掉盯梢的人，便把施言的事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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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施言的消息传来，她也是看过就算。例如，谢承安不愿离婚，施惠心跟他谈不拢，走起诉程序时间又太长，耗不起那时间，于是施言在着手掏空公司，打算利用正常交易渠道转走核心产业、项目，直接搞破产，走破产重组路线把谢承安踢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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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也安排了人从中掺一脚，只要不犯法又有钱赚，都可以搞一波嘛。更何况是斗谢承安，在适当范围内花些钱也是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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