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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快到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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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极意外：六瓶红酒！施言的酒量这么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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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线居然没告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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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像酒量不算是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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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放下空酒杯，起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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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步略微有点飘，眼神不是很清明的样子，但没到醉到一塌糊涂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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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暗暗感慨：酒量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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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道：施言这是要回去了？没她看上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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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特意赶来，是想看限制级的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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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又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变态兼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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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从谢轻意旁边飘过去，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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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心说：你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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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探头，便看到施言径直出门，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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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顿觉没趣。她发消息给眼线：施言出门钓猎物，是不是经常空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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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线回道：是的老板。施小姐的眼光很挑，非大美女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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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叭。酒吧里没几个好看的。谢轻意待下去也没意思，揣起手机，起身，出了酒吧，一眼看见施言站在风雪中，双手揣在兜里，眼中带笑，满脸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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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特意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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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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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装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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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轻哧一声，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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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没几步，手机来电铃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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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给她打电话，除了施言。谢轻意掏出手机一看，果然。她犹豫两秒，接通，问：“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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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的声音里带着笑：“你特意跑过来，偷看我一晚上，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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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限制级现场。谢轻意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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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又问：“你派人跟踪我。多久了？”语气轻轻的，似并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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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谢轻意随着能够动用的人手越来越多，安排的眼线也越来越多，施言排得比较后，是五年前才开始监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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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听她没回答，又问：“从我回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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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心说：“那么晚，才不符合我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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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靠近，施言来到谢轻意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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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意身上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又很快压下异样感镇定下来，回头，平静的目光望向施言，然后瞧见施言的眼里、脸上全是明艳妩媚的笑容。那笑容又轻又柔，像替代了头上路灯的光，破开风雪夜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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