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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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无奈地继续去勺,待痛感过去麻木感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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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中的热粥再不会被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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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吹散上面的热气,直至吹温之后递到沈云暮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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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粥独特的香气,混着空气中的医用酒精味道,还是似有如无的血腥味,飘进沈云暮的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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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微变,几欲作呕,身上分不清的钝痛感,还有无处不在的憋闷感,都让她毫无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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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暮只能强迫自己咽下一口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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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吃下去东西,才能有力气将孩子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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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岁聿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红得吓人,她反复咬着嘴里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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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暮吃下半碗粥,实在吃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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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强撑着吃下去,只怕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也会一起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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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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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岁聿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准备继续勉强她。她将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准备去洗手查看一下沈云暮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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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吃。”沈云暮的手精准抓住祁岁聿的手腕,她的气息仍有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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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不用管我,抓紧时间休息。”祁岁聿的声音在耳畔呢喃,温柔得令人眼眶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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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端起碗,将里面剩下的粥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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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尾立着一张桌子,放在上面的铁盘里面盛着消过毒的剪刀、医用钳子和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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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还有纱布、棉球和医用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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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岁聿垂眸看向戴着医用手套的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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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强行舒展冻伤严重的手,两只手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撕裂伤,鲜血流出凝结,将橡胶手套牢牢粘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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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了下,发现手套没办法直接摘下,只好戴着手套将手浸在温热的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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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水刺激着祁岁聿伤口处的神经末梢,剧烈的刺痛、胀痛层层传递到脑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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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岁聿的额前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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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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