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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了又浓，身后景色轮换，只有恒定不变的爱意，在四目相对间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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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总想先一步起身拥吻上去，心里头又矜持，坐在凳上寸步不移，手握着陶瓷杯一动不动，里头半杯酒却晃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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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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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率先开口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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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你想回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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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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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低了低头，转了转手中的杯子：“清岁，我短期内，可能不打算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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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抬头看向她，其实并不意外，却也并不满意这个选择，于是沉默着没有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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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又说起：“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无论是剧院还是大学，都不缺一个江晚云。我从前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要发挥自己的人生价值，好让自己不仅仅是个‘病人’，事到如今，我已经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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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情绪总是内敛，说什么话都只淡淡笑着，平静而柔和地诉说而已，因此林清岁看不清她的内心，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妥协，只试图去理解她的处境，可还是替她觉得惋惜，想替她也替自己再争取一把：“我理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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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没有打断，是她自己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才能抚慰那些沉痛的伤痕，既然抚慰不了，又如何强求她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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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却继而说道：“我想留在怀安，尽我所能帮助这里的人，也找到他们的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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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眉梢一惊，再看向江晚云的眼眸，才恍然确信了那其中不是悲天悯人，也不是迫于现实而妥协的无奈，而是一种平静的，坚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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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误解了江晚云的意思，她不想回到清欢重拾旧业，并不是因为依旧沉溺在悲痛里，她已经打算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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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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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颔首笑笑：“也是因为我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再回到那么高强度的工作中去，我想趁这个机会，就好好休息一阵子，好好养病。这里的事，我可以慢慢地，用我的余生去做。也算是……弥补我对孩子们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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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可以和我讲讲你的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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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思索片刻，浅笑回答：“算不上什么计划吧，只是……一个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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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学校的事，我想重新扶持起来，我已经申请了院校转调，不过文件还没有批下来。不过，教育固然重要，只抓教育也是不够的，没有经费运作村里头的大事小事，大家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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