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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快，回身搂住了那人，惯力下几个大步后退跨到了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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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一看怀中人，紧闭着眼，咬着唇发抖，明明吓得不行，刚刚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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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英气的眉毛舒缓了几分，时常冷酷的脸上又揉开笑容，顺势揉了揉江晚云的头发：“好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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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睁开眼，虽然身上还有些发软，还是知礼数的退开几步，嘴上也没有一声责怪，看了眼前面不远处的码头，一支孤舟停靠，心里也猜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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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坐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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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一笑：“邮轮多没意思啊，这个才好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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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云载着山，山载着水；近处水载着船，船又载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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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望着一片秀水青山，只叹着好美，林清岁看着她，素净的衣衫，清透的容颜，想来要是真像村里老人说的山水有灵，见了她大概也会发出同样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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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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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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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回眸，笑容变得迟疑，不解她怎么突然吟起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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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件披肩，替江晚云披上，江晚云就寻常一样望着她感激一笑，因有着好山好水做背景，她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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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借这个空闲，她有些不解的问：“你明明都知道这里的人会把捐款拿去其他用途，为什么还没停止，反而加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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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笑意彻底消散了，眉头又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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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她的笑容中总是带着忧郁的，林清岁常常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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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来怀安的时候，当时的村长就告诉我，这里重男轻女的现象猖狂，当一个家庭有一箩筐鸡蛋的时候，女孩才可能分到一个。要想真的帮她们，给一两个鸡蛋是没有用的，要把那一箩筐都填满，或许才有机会。后来老村长调走了，说这里就是个无底洞，叫我也别再寄予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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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早就预想到了这种结果？”林清岁问她：“那既然别人都告诉你了，这里是个无底洞，你怎么还不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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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怅然：“如果人人都这样想，那这些女孩们不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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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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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天还以为是江晚云天真，不知道这里的腐朽根深蒂固，别说一箩筐鸡蛋，就是黄金白银千万两，那也都是“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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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知道，江晚云什么都懂，也要为了那一丝希望倾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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