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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是从小就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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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和腰伤，都是常年跳舞，跑台，落下的老毛病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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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沉落眼眸，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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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出生开始，身体就不好，常常生病。父母带着跑了好多医院，求了许多名医，都治标不治本。那时候父亲还找了个算命先生来看，说是那人看了也直摇头。说我天性多愁，善与人共情，就是事不关己的，也能在心里打上千千结。要好，只能不见苦难人，不听苦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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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无奈一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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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也没有办法，只能衣食住行样样护着，身体不好了，就拿药拖着。大概也是这样的事听多了，所以星辰从会说话开始，就说长大以后要当医生，治好姐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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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沉吟片刻：“算命……你们家还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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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低语：“我父母都是医学博士，原本，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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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说下去，林清岁也已经懂得，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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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工作安排，你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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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点头：“嗯，萧岚发给我了。取消了去怀安采风的行程，减少了除‘花辞镜’有关的和学校常规课以外，所有的排练和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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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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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心里还在左右，工作毕竟要量力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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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岁，我知道我让太多人担心了。星辰也是，父母也是，萧岚也是。我本不想再拖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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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低着头，泪光在眼眸中流转，几度忍耐，还是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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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这真的就是我的宿命，哪怕只剩五年，三年……我还有好多事情想要去做，我不想就这样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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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哑然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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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抬头看向她：“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这么多人里，我只奢望也许你会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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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眼里，泪珠断线似的颗颗掉落，落成好看的星碎，贿赂着被央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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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有些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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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知道怎么选择才能让江晚云开心，可比起建固和这个人的关系，这个人本身无疑是她更应该看重的，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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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要拔掉身上的管，用生命做赌注去追寻自由，任凭哪个医生，大概都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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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是心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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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内心的执着，似乎远比她想象中更强，要一生短暂且辉煌的死去，还是长久却麻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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