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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屈膝俯身，提了提落到肩头的被沿，握了握她的手，果然也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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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朦朦胧胧睁开了，带着几分朦胧的疑惑，问声柔得连周遭空气都吵不醒：“清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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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一直在等着，哪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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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收回了手：“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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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缓了缓神，还是看不清楚。只有烛火照着的人影，打在墙上的某一处，比昏黑更昏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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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岁，能帮我倒杯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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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知道江晚云没有使唤人的习惯，加上吴秋菊告诉过江晚云应该是有话想对她说，就先去打开了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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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目光追随着她，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是怕萧岚为难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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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诧异回眸，借着台灯的光看清了江晚云眸里的担忧：“我知道。不过……你着急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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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从来不为自己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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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喉间顺然被什么哽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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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唇角一扬，背过身去检查窗户，挂上窗帘，顺势逗她：“怕我也像她们一样，走了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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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把脸撇向一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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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林清岁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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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见她往*门口走，孱弱地撑起一点身体，手下意识抓紧了被褥，目光追着她，有些六神无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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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无奈一笑：“我去给你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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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眉头一蹙，羞愧地低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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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来回，等在床边坐下来对视上那双眼，林清岁的声线也不自觉低柔下来：“怎么我回家一趟，你的脸色差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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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完理疗，都会有这样一阵子。”江晚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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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见床头柜上有副蜡笔画，拿起来看了看：“存惜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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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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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弟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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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又摇摇头：“存惜有先天性心脏病，被遗弃在医院后山的时候，还不到三个月。这孩子大多时间，还是住在福利院里。星辰想过要收养她，但是单身男性没有收养资格，所以也只是助养，有时间就接回家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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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沉默片刻，看她还没有主动开口谈及想说的事，就先自己找了个话题：“上次好像听说，你的弟弟是中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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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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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岁接到：“这年头学中医的不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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