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新送上手里那杯汤药：“所以我得负责好你，尽量不让状况找上我。”

\n

江晚云沉吟片刻，接过了药杯。

\n

*

\n

“什么？她们还想读书？”

\n

“她们还想考大学？”

\n

“一群女人，难道还想走出大山，翻了天不成？”

\n

“二十好几了还逃婚？”

\n

“生不出孩儿的女的，留着有什么用？！”

\n

“为那点事，就要离婚？哪个男人不偷腥的……”

\n

“争夺抚养权？儿子都不跟她姓……”

\n

“查出是个丫头片子还不肯打胎？这都第六个了……”

\n

“都是这些书害的！害得这些人心都野了！”

\n

“她们都疯了！”

\n

“不听话，那就打断她们的腿！烧了她们的书！”

\n

回音刺耳，一声声，都是年迈老妇人的声音。舞台布景不断切换着，风辞从浓烟滚滚中抱着一摞典籍跑出。

\n

观众的视线跟着风辞一路转移。

\n

跑过第一户人家时，国栋他妈静默着阅读到扫把打在后背的最后一刻；

\n

跑过第二户人家，德修家的女儿悬了梁，书页漫天散尽；

\n

跑过第三户，立新刚过门的媳妇抱着刚满月的女儿跳了湖。

\n

她们本不该叫“国栋他妈”，“德修家的女儿”和“立新媳妇”……

\n

只是墓碑上刻写的“李招娣”、“黄贱梅”、“陈早夭”，也不该是她们的名字。

\n

最后的最后，风辞被逼到山崖，英勇也柔弱的身体会伴随着零散的书也一同坠落到深渊般的谷底。或许多年以后再被人拾起，获取浪迹天涯的游子会无意遇见，或许多年后风化成石，总比烧尽了好。

\n

林清岁坐在台下，神情悲怆严肃，看到这里，想起原著里的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