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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她终将会直面过往的创伤，去相信自己，去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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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失眠的常姞坐在露台上吹风时，就看到苏莳在夜色中“出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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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跟在苏莳的身后，一月的白镇像一座凄冷的迷宫。她和苏莳都是在这座迷宫中迷路的人，找不到迷宫的出路，唯有苏莳就是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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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从云层冒出一角，月光漂泊在河流之上，也漂泊在她们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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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冰冷的手抚摸着苏莳的脸颊，露出一个微笑：“如果你还是觉得有关系的话，就让我亲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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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也失笑了，眼里闪着斑斑点点的泪光：“常姞，你真的很不会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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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为我不是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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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是，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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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还没有说完，常姞就仰起头，贴上了苏莳的唇瓣，语气笃定地说着：“那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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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们接了一个迄今为止最冰冷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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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唇瓣贴合着，就像她们裸露的伤口在轻轻触碰着。就像她们从流泪的岁月里蹒跚而来，直到遇到一个人能够虔诚地亲吻自己内心隐秘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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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站在河流旁相拥而吻，恍若她们本就属于同一条河流，恍若她们本就会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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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她们随意坐在河流旁的石墩上聊着过往的一切。常姞聊起她在规训中出逃的岁月，她孑然一身如何一步步地往前走。苏莳聊起她最爱的人变成了仇人，而她也连同成为一个被遗弃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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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最后，常姞掏出耳机，说要和苏莳在这里一起听首歌。她点开一首《时间挂满山林》，将一只耳机递给苏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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