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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苏莳躺在床上，神色不明地看向身旁空落落的位置。末了，她起身从衣柜里再次拿出了那只陪她睡觉的长耳兔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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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从小就习惯搂着东西睡觉。而自从常姞在她这里留宿后，这只长耳兔玩偶就被她放进了衣柜里，已是许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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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苏莳把这个长耳兔玩偶放在床上时，她又想起了常姞——想起常姞很像这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可爱而柔软；想起常姞在金色戈壁上打气球时，赢了一只兔子挂件送给自己，还说这是一只幸运兔，希望能带给自己更多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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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常姞。她看到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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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从衣柜里揪出这只长耳兔玩偶，探过头问她：“姐姐，你怎么把这么可爱的玩偶塞进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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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罢，常姞搂紧了长耳兔玩偶，在她面前摇晃着，她的脸和那只长耳兔的头挨在一起，四只眼睛齐齐地看向她，似要向她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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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失笑着说：“因为你来了……所以它失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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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常姞又朝她凑了过来，玩偶的长耳朵落在苏莳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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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半咪着眼，抬起手揪住了兔耳朵，将常姞也随之揪到自己面前，唇瓣浅浅地擦过她的脸，带着戏谑的笑意说：“以前我都是搂着它睡觉的，你把它拿出来，是想让我今晚搂着它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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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常姞听完后又把她认为很可爱很无辜的兔子玩偶塞进衣柜里。然后，晃悠悠地侧坐在苏莳旁边，搂着她的脖子，害羞地想要去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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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亲到就被苏莳用手掌捂住了唇瓣，故意问她：“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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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勾出舌尖，舔了一下苏莳的手掌，含糊不清地说：“争宠，姐姐搂着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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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的手掌蓦然像被岩浆溅到一般，灼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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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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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仿佛那里还存留着常姞给予她的温度。但是并没有，只有冬夜带着寒意的冷空气落在那里，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也不会再出现另一个生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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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一帧帧地掠过。苏莳缄默地看着这只长耳兔玩偶，最后捏起它的长耳朵，重新将它塞进衣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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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苏莳喝醉了，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一个人给她煮解酒汤，再哄着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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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常姞已经离开这里有些时日了，但苏莳却觉得常姞的影子遍布她房屋里的每一块地板，荒谬到她走到哪里都能想起常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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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握着酒瓶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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