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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苏莳倚靠着旁边的墙背上，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只是缓慢地说：“既然你后悔了，那常姞……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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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常姞也没想到听到“结束”这个词时原来是如此苦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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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一片刀片，毫不留情地割在她的灵魂之上。让她只能在这种疼痛情绪勉强地发出一个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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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看了一眼面前的苏莳，那个目光太过深刻，深刻到她把自己的眼睛当成胶卷机，要把眼前的苏莳永久地记录与存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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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姐姐。”随后，她藏匿起所有的痛苦、不舍与眷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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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依旧倚靠在墙角，她看着常姞毫无挽留之意离去的背影，向来骄傲又清冷的面庞也不自觉地流露出脆弱与悲伤，偏偏她骨子里的倔强又让她自嘲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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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那从此以后，你也别叫我姐姐了，毕竟你不想和我谈交易，而是想和我维持纯粹的师生关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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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莳也无声地扯了一下嘴角，似在嘲讽自己，她觉得此时的自己并不像自己，倒像个恼羞成怒的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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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后，常姞离去的脚步顿住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掐紧自己的掌心，好让自己在疼痛中维持最后的理智与清醒，过了一会，她才艰涩地发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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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再见，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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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完，她往前走，眼泪朝下，她尝到了最苦涩的泪水，她也尝到了最痛苦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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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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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我亲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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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我最后一次叫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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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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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已经很多天没和我说情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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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苏莳以为这只是习惯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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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又回到了遇到常姞之前的轨迹，常常像一个工作狂一样沉浸在她的设计项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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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一样的是，她总会在某些时刻想起常姞，随后稳定的情绪就会开始发酵、开始发疼。仿佛她灵魂中的一部分也被常姞带走了，留下了一个难以缝合的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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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以为这种后遗症会像三四月的回南天一样，在蔓延之后悄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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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这种后遗症并没有消失，反而日复一日地在她的生命里扩散开来，让她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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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失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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