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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筹码交易让常姞觉得这一切都变了质，倘若她不爱苏莳，或许她可以坦然接受这对她有利的一切交易。但是她越爱苏莳，她就越无法接受自己给出的每一分爱都被当成置换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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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路滟面前，在同样唤苏莳为“姐姐”的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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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苏莳现在身边有路滟了，她们是亲切又不需要靠筹码和交易去维持的关系。那么自己现在又算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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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蓦然感觉到一股难言的痛苦与挫败。最后，她看着苏莳搭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苦涩地吐出了拒绝的几个字：“抱歉，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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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听到了常姞在抗拒这场交易，她是一个常年站在棋局之上的商人，从商人的角度看，不明白为什么常姞要将对自己有利的棋子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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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搭在常姞手背上的手轻轻一划，似是没想到常姞会拒绝，不解地问她：“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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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低垂着眼眸，没有去回应苏莳探究的目光，只是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不想去……姐姐，就当是我不识好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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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常姞身上，察觉到常姞此时正在回避自己，甚至回避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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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又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询问常姞，于是她握住常姞在不安中微微蜷缩的手，问她：“我们要不要出去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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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应下了，她被苏莳牵到无人处的走廊尽头。直到她们停下脚步后，常姞反握住苏莳的手，将苏莳抵在墙角，和她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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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逝的时光恍若在这一刻凝滞了，常姞突然明白为什么马特海格谈如何停止时间，答案是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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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将这个吻视为她和苏莳之间的最后一个吻，所以她吻得很是缠绵，勾着苏莳的舌尖，要和她跳上一支笨拙的探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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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觉得这个吻很像来自深海，那些海水会裹住她的灵魂，让她的爱意变得清澈，让她的悲伤变得透明，让她一遍遍地被海水冲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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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睁开眼睛，看到挂在走廊墙上的时钟正在缓缓地前进着，她又觉得这是在记录一个故事的倒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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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察觉到常姞的不对劲，抬手擦掉唇瓣上潮湿的水光，再次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要拒绝我给你提供的机会？为什么要说自己不识好歹？为什么要在回避我之后亲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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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姞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时钟上，情绪也跟着一点点地晃动着，末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装着镇定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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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不是你的商业伙伴，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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