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如同鬼魅的眼睛,凝视着他的灵魂。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似乎都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悔恨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会和沼泽人战斗,俘虏些残暴的野蛮人,我没想到他们会利用那个奇怪的草坪,还有对女人和孩子用铁钩,像对待畜生一样……太恶心了。”他突然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酸水,溅在车厢底板的干草上,那酸水仿佛是他内心的厌恶与愧疚的外化。
托姆勒挪了挪屁股,让马车木鞍发出“吱呀”呻吟,如同他内心的矛盾与恐惧。“我也没想到,他们喝多了吹牛也从来不说这样的事。我一直以为死了被埋到墓地很可怕,没想到还有比死更可怕的事。”他搓着被擦伤的红耳朵,哈出的白气在月光中如同雾凇,仿佛是他内心的迷茫与寒冷的结晶。
“我第一次遇到“老铁钩”卡瓦这样的人,还有那个老冯格,就像恶魔。”法务官戴文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呢喃自语般道:“我听过他们对待小女孩的事情...以为只是传言...”
“您也别想太多,”托姆勒急忙劝慰,马鞭梢无意识地抽打着车辕,发出“啪啪”的声响,像是在驱赶内心的恐惧,“也许他们是对自己行业的执着,产生了执念,所以“老铁钩”卡瓦死在毕生事业上,也算死得其所,死有余辜!”
不知不觉马车已驶出卢卡斯森林,咯吱吱来到莱德公墓前,铁围栏上的尖刺在月下闪着寒光,如同无数把小匕首,守护着这片寂静的安息之地。托姆勒望着围栏内层层叠叠的墓碑,以及自己那间爬满常春藤的小木屋,突然感慨道:“还是这里好,虽然都是些死人遗骨,最起码很安静。”他跳下马车时,靴底碾碎了土块,发出“咔嚓”脆响,仿佛是对这次‘猎奴’的最后一声叹息,“那您回去怎么交代?”说罢面露慌张地望向同样愁眉不展的法务官戴文。
法务官戴文思索片刻,默不作声地解下匹马又套上马鞍,随后抬头望着不远处黝黑的巨石城城门,向托姆勒道,“我回不去了,也不想回去了,跟随我去的那些人都是些勋贵植系,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前两年妻女相继离世,现在已了无牵挂,我要找个能寿终正寝的地方,不想再参与涉及他们的勾当,否则这样下去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是历经沧桑后的顿悟,也好似是对这位墓地看守人的忠告,说罢他翻身跃上马背,斗篷下摆扫马车辐条上的泥土,如同扫去过去的一切。
“您去大谷仓吧,”托姆勒慌忙上前拉住缰绳,掌心的老茧蹭过马嘴的白沫,好似带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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