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已经紧紧贴在自己身边,老笃玛刚想发作,却发现斥木黎手里的短剑和虎爪已经扔在地上,只是紧紧贴着自己,眼珠通红大声道:“勃劳,我恨你!”随即骤然瘫倒在地。
没人敢上前搀扶搭救,也没人敢出声劝阻,只有地上的萨沙?格勒胸口在不停起伏、
潮洛门见状,悲愤地叹口气,扔下弯刀,转身向远处走去。
几个老年乌坎那斯女人慢慢走上前,脸上满是怜悯和担忧,开始不停轻抚老笃玛雕塑般的身体,嘴里絮絮叨叨呢喃求情,她们的声音轻柔而又温暖,似乎想要柔化老笃玛那铁石般的心肠。
老笃玛低头看看地上不停呕血的斥木黎,又看看围观者们麻木的神情,突然怅然叹息,随即俯下身轻轻抚摸斥木黎的脸,眼神中闪过丝复杂的神色道:“你何必如此?”说完站起身,向着周围呆愣的人们道:“斥木黎带野孩子入族雪雨湾,惹怒了上天神,给雪雨湾的人们带来了战争和瘟疫,既然你们愿意接受他,那就一起接受神给你们的命运吧。”说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随着那黑色帐帘落下,好似所有的秘密和恩怨也一并落下来帷幕。
人们纷纷上前,有的解开被捆绑的野孩子;有的扶起斥木黎喂水,而萨沙?格勒却突然惊醒般坐起身,慌张道,“发生什么事了?”仿佛刚刚从场噩梦中醒来......
夜穹如泼墨,星子碎银般嵌于天幕。格勒部族头人的毡帐内,三支牛油烛正曳动着昏黄油彩般的光弧,烛泪在青铜烛台上凝成半透明的琥珀状,光影透过镂空牛皮窗棂,在缀满狼首图腾的毡帐内壁上投下参差晃动的碎影。萨沙?格勒侧卧在堆叠着深棕熊皮与浅灰狐裘的卧榻上,面色如浸油的羊皮纸,浮肿处泛着不正常的蜡黄,下颌胡须杂乱蜷曲如风干的荆棘。他以肘撑着兽皮,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憔悴地微微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宝日乐和潮洛门,再次问道:“我已安然无恙,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宝日乐见萨沙?格勒发问,赶忙抢着说道:“咱们从弗林锡回来的路上,您突然栽落马下,之后便昏迷不醒,整整十几天。这期间,部落里好多人都感染了瘟疫,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您又一直昏迷,连话都说不了,我们实在没了主意,就去求问笃玛,他说是野孩子给部族带来了这场瘟疫,斥木黎给部族带来了战争,他们是雪雨湾的灾星,给大家带来了无尽的劫难,如果想要部落恢复安宁,就得……从东头的敖包开始,先是孩童发热说胡话,接着是青壮咳血,昨日西帐的阿依罕”宝日乐越说声音越小,眼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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