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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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腿瘸了，断了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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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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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神色没什么变化，动作缓慢将药膏放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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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叹出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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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黎池漾沮丧道，接着主动捏住我的手腕让五指贴在她的脸侧，“如果你会好受点，那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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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触碰到柔和的脸颊皮肤，却只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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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彻心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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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讨厌你…”我卸了力气，任由手滑落在床单，胃里翻涌起酸水，眼睛一再湿润，自暴自弃道：“我给你磕头好不好？只要你别再管我，把我扔在外面等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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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能听不得死这个字，迅速靠近拥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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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静寂中，抱着我力道愈发收紧，像是要把五脏六腑揉进去，埋在我颈后的呼吸加深变热，甚至也有抽泣的意味，鼻尖轻蹭颈侧，黎池漾颤音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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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对我说对不起，还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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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从她的做法还是我们的关系上，都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这叁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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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需要听，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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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笑了声，说：“没关系。”因为这样就更滑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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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图明白我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回答，最终也没理解，继续道：“我会给你买轮椅，会好好照顾你，我会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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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声：“真谢谢你，还愿意养着我这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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