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

sp;接下来按照剧本就是我又一次成了罪人，但接受的是两个人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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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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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蓄力想撞向墙壁时，母亲猛地攥住了我的右手。她近乎偏执地将那只本该有五指、如今却平整缺失的地方凑到眼前，目光灼热，仿佛要穿透皮肤。那熟悉的痒意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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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根手指很稀奇吗，又不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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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宽厚的手掌完全包裹住了那四根手指，母亲说：“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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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没有从小教育好你，太惯着你了…才导致你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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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现在也舍不得打骂你，你这么小一点的时候就很听话，会主动喊我妈妈，梳着辫子边跑边跳，在你身上，我找到了活着的盼头，我当然会把最好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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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她就像小时候给我暖手一样将我残缺的右手不断摩擦，老茧划过皮肤，是熟悉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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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母亲揉了揉我的脸，“我不想你们任何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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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终于轮到我问了：“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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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不是那个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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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低下头继续道：“实际上她只是概括了我的行为，我在私下更不堪入目，我看不起所有人，滥交，不学无术，我没有任何优点，甚至我对你也没有太多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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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抱着毁了一切的想法，被讨厌才是我的归宿，这样让我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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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眯眼淡笑，皱纹拧巴成一团苦涩的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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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希望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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