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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松远带着他们的兄弟们,玩得最过头的一次,是小学四年级的寒假时。进入蜡月,天寒地冻,村人都躲在挂着吊搭(苏北方言,一种挂在屋门上挡寒风的厚草帘)的屋内,围着火盆聊天、纳鞋底、缝补衣服、打牌。
这年寒假一月中旬就放了。刚放寒假的那天,虞松远就带着四人,来到规划地边的南一渠,将一千多米长的灌溉渠仔仔细细、来来回回地看了几遍。
冬天水枯,南一渠最深处近两米,宽度最宽处三四米,最窄处只有二三米。虞松远反反复复地看,大家不敢多言。通常都是这样,虞松远是拿主意和拍板的人,他一旦拍板了,弟兄们立即无条件干。三人跃跃yu试,紧张地等着虞松远下决心。
虞新河问虞新民,“这几个小东西这几天老是偷偷摸摸往南跑,不会是想打南渠的主意吧?你没去看看?我的原则是,小玩玩、小闹闹可以,我们不反对。可是,大江大河的,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
虞新民说:“大哥你别管,我有数。我偷偷去看过,很有鱼,就是水太大。本来,我就想去戽呢,结果,松远这东西鬼精鬼精的,他也盯上了。”
“允许他们戽鱼,只当是让他们搞一次生存锻炼。四个十来岁小套头(苏北方言,小男孩),这么大工程量,你看着点,不能出事。”
“反正他们闲不住。先叫他们干着,等干不动了,大家再帮忙。你要现在就插手,他们还会摔脸子、不乐意呢。”虞新民笑道。
四人整整看了几天,虞松远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仔细地在心里盘算了一遍,这么多水,光凭他们四个小孩子,是根本干不出来这么大活的。但是,大人们都忙,忽视了这里。又在规划地边上,一般人不愿到这里走动,更别说来戽鱼了。等到戽出一两段,估计那时他们也就累瘫了,干不动了,可鱼也大量出来了,大人们肯定会来帮忙。
想明白这些,他带着兄弟们说干就干。四兄弟一人推了一辆手推车,带上被褥和铁锹等工具,从地窖内掏出一些生山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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