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冰心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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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局面仿佛陷入了一个悖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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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道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张子承并没有直接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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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脚步声响起，王婉侧目时，看见他缓缓走到了自己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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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身前的那扇窗外，是一片如洗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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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有人利益勾连，有人做局谋权；有人算无遗策，有人饮恨西北。任何决策，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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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承只是看着窗外，青崖山看似平静的夜，月光沉在他眼底，掩饰那处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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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看着他，却突然笑了：“那你呢？你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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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承唇边浮现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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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仅仅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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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十余年前，临仙城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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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日复一日、漫无目的地做着那些看似“正确”的决策，浑浑噩噩地和那些各怀鬼胎的长老们斗来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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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分，他会偶尔怀念起当年和一个少女在一起，自己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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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心愿，他是“护佑苍生”，她是“天下太平”，一片冰心，彼此皆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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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她在身侧，却仿佛离他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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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些无聊地趴在窗棂上，单手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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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你一直这么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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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承摇头：“说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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