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更加压抑,像只受惊的兽任我予取予求。
道德碾滚他的关节,伦常箍紧他的脊髓,他的心灵同身体远未像他决心的那般能接受坦然地与我结合。
他起身到池边漱口洁面,带着歉意看我说,没事,我会慢慢习惯。
醒来时,才发现陈年一夜没睡。他向海边礼堂取消预订,费用照付,但要求不要揣测声张;又向酒店预约一间会议室,用来对来宾解释致歉,退还礼金;最后坐在电脑前沉思良久,给曲越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邮件。
看到后边我不大愉快地瘪瘪嘴,说,她不见得就能接受呢,真心喜欢你的人,伤了心可不好修补吧。陈年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我说,你看不出她喜欢你,正是因为她对你的喜欢有着相当的程度。陈年由此十分懊恼,我却冷酷地讲他活该,虽则我更有错,过后又安慰他道,好啦,谁活着能不犯错?我会陪你弥补的,只不过你犯下最大的那个错不许改。
当然。我向他允诺,又俯身拈起他眼睑下一根掉落的睫毛,打开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