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我还能做什么呢?
一时半会儿我竟不能消化这些,只看她说着说着眼里忽有了水光,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她一眨眼那水汽又消失了,仍对我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呢?你又不会懂,宁愿你不懂,不好学我的,讨厌我也很对。
虹紫却突然说你还是赶紧走吧,
撑开伞我同虹紫道别,往回走的路上,雨啪嗒啪嗒打在纸伞面,像谁的眼泪,我不断回想起虹紫,她真是有些奇怪。
她似乎花了几瞬来理解我的话,然后笑着侧过身,小丫头,进来吧。
虹紫赶紧走过去将画收起来夹进书中,她这会的神情竟有点含羞,说,只是随便画画。
虹紫看向我,语气隐隐凄清,他是我已故的丈夫。
虹紫就说,你随意,怎样都行。
虹紫见了,走过来笑我,吓到了?
她说,有的客人喜欢看这种助兴。又故意逗我,问,你想不想看?
虹紫就笑了,说:学生气。我像你这么大,已经什么都懂了。是,很不健康,所以说我们人哪,都是不健康的产物。
我越想越糊涂,又听见虹紫像在自语,本来是一件很单纯的事,可偏偏被神秘化,羞耻化,人又在轻蔑它、侮辱它的同时享受刺激,有时候还真忍不住替它觉得可怜。
虹紫瞧我一眼,道:做爱啊。你不会不知道做爱是什么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你给我笑岔了气。虹紫捧着肚子指着我笑,好容易停下了,说:真不该如此。
虹紫一面说一面去搬下刚刚那摞碟片,露出后面一排影碟来,我瞧着还是暧昧,不过比之前那些显得含蓄很多。虹紫告诉我,刚刚那些是粗糙的动作片,这些则不同,是有情色色彩的影片,应该叫艺术品。
年深日久的教导阻着我,警示我,只要一步踏错就再无回头,就是堕落,可心深深处的好奇张狂地挠着我,如果不肯一窥隐秘就不许我安宁。
于是我看见很多。画面里的女主角在镜前端详自己的身体,无遮蔽的,白的,黑的,粉的,起伏的,美丽的;男主角的肌肉轮廓,下体;他们凝望对方的眼神,他们互相触摸,对彼此肌肤的渴求,然后他们交合,表情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我似懂非懂的,既像欢愉又像痛苦,但我知道他们的身体不愿分离。
因为不能逗留太久,免得家人起疑,影片并未看多久我就和虹紫匆匆告别,约好下次再来。
我看着虹紫意味深长的笑,等她告诉我回答。